“天道漏洞？”

几人不是不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，却很难理解，天道如何会存在漏洞？天道有自己完美的秩序，怎么会存在漏洞？

“你们觉得，红蛇女作为毁灭之神存在的缘由是什么？创世神创造了生的同时，也创造了死。’死是生的终，生是死的始’。生死循环往复，亦如草木的枯容，日月的更迭。”

等了半晌也不见张妍继续说下去，剑圣尊者躬身一礼，诚心问道：

“请恕小道智浅，不知方才所提的天道漏洞，又与这生死循环有何干系？”

“对啊！地心来的，你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，说得我们越发糊涂了。”

陷入沉思的无名圣尊揉了揉鼻头，紧跟着出声询问。

“有些东西，光靠嘴上说，是说不清楚的。你们心里已经隐隐有了感应，不是吗？”

闻言，莲心大士眉间金光一闪，面上的神色越发黯淡了几分。剑圣尊者身后背着的长剑自刚才起就一直有氤氲剑音不停释出，这是剑灵对危机的示警。的确，尽管张妍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说得逻辑混乱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：

乱局已现，灭世之祸，怕是要正式开启了！

原以为救世乃救心，只要除却人们心中的恶念，恢复世间的善恶平衡，就能挽救这浊世于覆灭。可如今看来，事情远没有一开始所想的那般简单。这次他们要面对的；不是灭世神红蛇女，不是来自某些激进的地心生灵；而是，太多太多不可预料的变数。更可怕的是，变数的走向究竟如何？又是怎样的一些变数，他们目前尚且还一无所知。

“但不管怎样，有一点如今是肯定的。你不是我们的敌人，而是，盟友！对吗？”

望进莲心大士坚毅璀璨的眸中，张妍眼中是止不住的欣赏。她很喜欢这样灵魂澄澈干净的人类，也只有那样澄澈的灵魂，才真正配得上这具类神的躯体。然而，张妍还是缓缓的摇了摇头：

“不，我也许不是你们的敌人，但也同样不是你们的盟友。我，只是个看客，一个足够耐心的看客！不过，我暂时可能不能和你们一起了！就此别过！”

说完，不等包无庸几人反应过来，张妍一个飞身，人已经消失在了眼前。

“师父，不追吗？”

包无庸看了眼张妍消失的方向，身体随时准备弹射飞出。

“不用！我们先去找那几处发出奇异能量波动的地方，说不定，会在那些地方重新碰到那个火岩族也不一定。”